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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名

[十一罗汉][Danny/Rusty]All Or Nothing At All

*无授权翻译

*原文地址:https://archiveofourown.org/works/13046931


All Or Nothing At All

talkingcute


简介:Linus拨通了电话。但这通电话的进展却不像他希望的那样。


工作原本挺顺利的,直到Linus醒来发现自己身处黑暗的房间,双手反绑在身后,额头肿起鹅蛋大一块,埋在枕头里为止。他不到十分钟就挣脱了绳索——事情发展至此,说明他可能是有点眼高手低,但他还不至于束手无策——然后他侧身躺着,拼命喘气,试图不要焦虑。但这就像“别想大象”一样。

他在酒店里——床,床头柜,电视,档案。很可能就是那家碰头商量的酒店。一片漆黑。窗帘严严实实地关着。Linus笨手笨脚地爬起来,起身找电灯开关。

找到了。Linus靠在墙上,竟然松了口气。他注意到自己没穿鞋子,认为未来十分钟,光脚一事就会变成亟待解决的问题。

“千万别以为别人比你聪明。”Rusty对他说过,他们第一次共事的时候,“我是认真的。黑客当然要雇最顶尖的,但也一定要检查他们有没有用儿子的小名当密码。”

门锁着,不出所料。Linus觉得光是动手拧门把这件事就降低了自己的智商。他拉开窗帘,发现窗户也锁着,虽然他大可以在房间里找工具砸开。

身处十五楼高真是太可耻了。

电话,不可思议地,竟能用。有一秒Linus大概是疯了,竟然想要拨911。他拨了电话。“嘿,Rusty。我是Linus。”他说。

另一头传来长长的沉默。然后,一个Linus到哪都不会认错的声音:“不好意思,哪位?”

“Danny?”Linus问,吓得要命。他有好好记着Rusty的号码。

“你怎么会把我们俩的号码搞错?”Danny问,“等一下,他把我的号码当做自己号码告诉你了?有意思。”

“我以前打过。”Linus说,“等一下。你们俩换了电话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没事。”Linus迅速说,“抱歉,我傻了。”

“好吧 ,”Danny慢吞吞地说,“我刚醒。没,别在意,别道歉。我马上给你Rusty的电话,然后你拿着他真正的号码,爱什么时候打给他就——”

“别,等一下,现在就挺好。”Linus说,脑子开始清醒了一点,“其实现在反而更好。你能不能开车从新泽西过来?我人在曼哈顿,要你帮我脱身。”

“我不在新泽西。”Danny说,“而且我也洗手不干了。尊重一下我的选择好不好。”

“你不干了?”Linus说。

“不是开过派对吗,Linus。”Danny说,“记得吗,有蛋糕有燕尾服的。”

确实开过派对。Linus甚至还参加了。虽然主要原因是Saul给他们所有人都打了电话,搞得不想参加的人心中充满了负罪感;不过,他原本以为Danny只是要借派对的名义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再干一票,虽然这并没有发生。派对只是派对。蛋糕还挺好吃的。

“那你得复出了,”Linus说,“大家都没当真。”

“我觉得大部分人都当真了,事实上。”Danny说,“而且我刚想起来,那好像也是Rusty的告别派对。他第一次洗手不干。里程碑啊。你的尊重扔到哪里去了,嗯?”

“我没有求你复出再干一票,”Linus说,虽然他其实——“我只是需要有谁带着FBI证件和我的逮捕证从大门走进来而已。”另一头一阵沉默,“或者防爆小组也行。”Linus说,“国际刑警组织也不错。或者——等等,你不在新泽西?”

“我刚刚提过吗?我不记得了。”

“你在哪?”Linus追问,“抱歉。对不起,我只是,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。”

他听见Danny夸张地叹了口气,“好吧。你不如和我说一说,”他说,“事情的来龙去脉,长话短说。”

Linus照做了,尽力省去大部分细枝末节以免Danny的耐心消磨殆尽。反正大部分让他显得拙劣的事情都符合“细枝末节”的类别啦。

“总之,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”这是Danny的总结。

一阵戏剧性的沉默,Linus满怀希望地等待着。

“床上还盖着床单吗?好,废话。那么,床单,窗口,这就够了。不过不好意思了,你要用牙齿把床单撕开。关键在于——”

“你他妈的在逗我吗?”

“关键在于,布条要编起来,不能只是绑起来。”Danny不紧不慢地说。Linus想弄死他。“这样绳子才牢固,不容易断。”

“我有提过我在三十楼吧。我记得——”

Danny身边传来一阵低声的抱怨。“嘘。”Danny说,Linus立马闭了嘴。他听到一阵模模糊糊的交谈,然后:“这边有人想睡觉呢。”Danny说,“总之,你别小看这种简单的逃生术。Abe Reles就是这么干的,记得吗。大名鼎鼎的‘扭曲小鬼’!”

“我记得他死了。”Linus说,他极其冷静。

“唔,现在纺织业的规章制度比三十年代先进了嘛。”又一阵含含糊糊的对话,“不好意思说错了,是1941年。而且他是被人从窗户扔出去的。所以这都不能算什么坏兆头。假如他当初有机会用上绳梯,绳梯绝对可靠。”

“你的床上小话的内容真是让我万万没想到。”Linus说,“还有,我改主意了。我现在要和Rusty说话。”

“真不走运,小鬼。我的电话,我做主。”Linus叹了一口恶气:他老是忘记,在Ocean的小团伙里做事,总让他觉得像谁的幺弟一样。“听好,策划案子,就像撑开折伞一样。开头很棒,结尾也很棒,但大部分时候呢,伞只是一团乱七八糟的钢丝和布料。”

“你撑伞他妈的能用多久?”

“我又没有伞。我拿伞来干什么。只是打个比方,Caldwell。注意听。”有意的留白;Danny真该去茱莉亚音乐学院教书。“你没有被绑架。”Danny说,“这世界上绝对没人绑架了你还留给你一部能打通的电话。他们会不会正监听我们俩说话?很有可能。所以我希望你先把真名泄露给他们。这属于强迫推销,小朋友。你得决定,你是要加注呢,还是要捞一票就跑。”

“你是真的不在州内呢,还是你编了一堆套话就是不想起床?”Linus问。

“我不在州内。”Danny说,“其实我——老实说,我连我在哪里都不知道。现在情况有点神秘。”

“你在逗我。”Linus说。

“我发誓,绝对没有。好吧,我知道自己在酒店里——舒服的大床,漂亮景致。真巧啊,嗯?不过,大概不是同一间酒店,因为你在纽约,而我旁边桌子上的本子有葡萄牙文字样。好了,我要冒险下结论了,我在葡萄牙。”

“是巴西。”Rusty说,声音很清晰,一定是直接对着听筒说的。Linus差点咬到舌头。

“谢谢纠正,Rusty。”Danny说,“总之,我现在在南美第一大国家的某个地方。我希望是里约热内卢。上次我去里约的时候,很喜欢那里。呃,你有什么想法,Linus?”

Linus一点也不意外。好吧,他多少有点惊讶,但是同时,也一点不意外——在更深的层次上。他粗略定了个可以惊讶的时间:下个月找一天吧,一边在沙滩上晒太阳一边数钱的时候。他希望他到时在数的是一大笔钱。

“你们俩一起办了告别派对。”Linus说,“所以那是暗示?我就这么不擅长领会暗示吗?”

“事实表明你确实不擅长。”Danny说,“嘿,你知道我刚刚意识到什么吗?你拨的确实是Rusty的号码。我们俩确实交换了手机。从床一边滚到另一边的时候。换了——”

“别说。”

“行。言归正传,你怎么沦落到这地步的?你似乎有点在逃避描述你的计划是怎么渐渐失控的。”

“我没有逃避。”Linus说,很有骨气,“而且这本来不是我的案子。我只是作为帮手加入。”

“明白了。”Danny说,“我真的明白了。她漂亮吗?听我一句话,小鬼,这种事情总是坏兆头。绝对不要相信女人。到最后她们不依赖你什么都做不成,每次都是这样。”

Linus说:“那你怎么没事。”

沉默。“嗯,好吧。”Danny说,“世事总有例外——好了,Rusty想和你说话。”

“Rusty?谢天谢地。”Linus说,“是这样,我需要你帮我——”

“Linus。”Rusty说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Linus,打电话给你妈。”

远远地,Linus听到Danny的声音在说:“这主意不错。嘿,我刚才怎么没想到——”

电话断了。好吧,反正对他们是好事,Linus冷酷地想。只要他下个月不被绑架,他就去威廉索拿马商店给他们买点什么。

抽屉里有一副扑克,就放在基甸国际所赠的圣经上。Linus在床上坐下,盘起双腿,排开扑克,开始玩单人游戏。他不知道电视能不能用。他决定过十分钟再打下一个电话。不会太久的:够他看清楚下一手牌怎么样就行。




注1:Abe Reles,二十世纪初有名的暴徒,名号“kid twist(扭曲小鬼)”,1941年被捕后,被24位警察看守于旅馆房间,第二天却发现他摔死在楼下,窗上挂着酒店床单绑的布条。但普遍认为他是被人扔出窗外的,因为打结的手法很糟糕,但Reles那个级别的杀手,肯定很懂得绳结的打法。

注2:威廉索拿马(Williams-Sonoma),美国的高档家居用品公司,总部在旧金山。很多人给朋友挑新婚礼物时,会去威廉索拿马选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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